的烂布就往她们脸上胡乱抹了几把,嘴里低骂着什么也听不清。
很快,男子往台边一站,用他惯有的嗓音吆喝起来,琬宁一个字都没听到心里去。她脑子已全然被吃的占据,那香气近在咫尺,却又远在天涯,她年纪幼,没吃过这种苦头,哪里经得起此般饿。
直到一声凄厉惨叫骤然响起,琬宁的身子忽被一股重力扯了出去。本来紧紧牵住她手的烟雨,正被人往外拽着!
手指一根一根地被掰开,这边有人过来拖住琬宁,想要分开两人,烟雨青丝凌乱,嘴里歇斯底里地唤着她,眼里尽是凄楚锋利的恨意,手足在空中乱挥,直到有人甩了一巴掌过去,烟雨身子一软,晕厥过去。
琬宁惊惶如坠雁,哀哀看有人把烟雨拖走,至始至终未发半点声音,只把嘴唇咬破了,泪糊了一脸。
身侧是一声声难忍的痛哭,却再也无人会那样呼唤她“琬宁”,就在前一刻,两人手牵一处,她还能一念尚存,这世上,总归有个可亲近的人,如今,她再也无须忍受眼下这一切了。
琬宁慢慢摸到了腰间那把小匕首,她知道自己的下场,或为奴,或为娼,立朝百年,为官者被诛杀,家眷奴婢皆是此样结局,十全街上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事。
她早就藏了这匕首,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