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神,俯身下笔。
她的字并不是闺阁一路,反而像男子,遒劲刚毅,眼下开始流行楷体,她的则仍带着很重的隶韵。英王见她写好“颜若芙蓉花”几个大字后,不置可否,示意芳寒送过去。
琬宁怯怯往屏风那看了一眼,听英王忽轻咳一声,她没留意手底,一个激灵,竟碰翻了墨,那砚台扣在英王衣衫上,登时晕染开来,点点墨迹格外扎眼。
她也乱了手脚,连声致歉且掏出帕子想替他擦拭,却瞧见他眉头紧锁,明显的不悦,扬手挡住了回来。
这么明显的拒绝,琬宁讪讪缩回了手,好在芳寒已循声而出,一眼瞧出事由,快步上前仔细看了看,才柔声说:“怕是不好洗,”复又轻笑道,
“乌衣巷有两个会作画的姑娘,回头让她们给您在这补成一副水墨丹青。”
“好啊,连姐姐你都打趣我!”英王早把愠色换了笑容,芳寒趁势道:“可不许在这里发脾气,姑娘初来乍到,难免紧张。”说着冲琬宁温柔一笑,这才消除了琬宁些许不安。
英王轻哼一声,目光在芳寒身上流转:“姐姐每日有发不完的善心,却单单对我苛刻,上回问你要那块玉,最后竟也不舍得给。”
芳寒一面听他说着浑话,一面早弯腰拿帕子轻轻给他拭手,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