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和赵器扶他出来。要上车时,他忽就靠入了虞归尘怀中,赵器看他那不宜的举动,心底满是反感。服散备受江左世家公子们推崇,一个个浪荡至极,自以为潇洒罢了,不务实事,却个个身居高位,倘是大公子为九五之尊,怎能容下……赵器忽然打住,暗骂自己怎么就想到了这上头。
最终车马平稳而去,虞归尘才步行往家走去。
屋内清净下来,成去非立在屋檐下仍在静静思虑着朝中诸事。新皇登基数月有余,大将军并无多大动静,他走一步,他们便要思量两步,如此这般日虑万机,阳寿真要少上些年头了。
“大公子,顾公子已送回去,您的话都说与顾家长公子听了。虞公子也已安然到家。”赵器何时回来的,他并未在意,只挥手示意他退下了。正要折身准备夜读,骤然想起顾子昭那前半句话来,便信步朝樵风园走去。
成府的几处园子是依四季命名的,春曰细柳,夏谓荷月,秋乃樵风,冬为听雪。长公主嫁过来住在樵风园,出了成去非的书房,往东过一道月门,就能看见一丛凤尾,遥对着正屋窗格,走廊底下是乌漆柱。下两层台阶,廊外有株古槐,夏日里会筛一地碎银片似的日光,映在一地的青砖面上,整个园子都十分阴凉。
一盏灯火如豆,窗子上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