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俛怒火顿生,这子昭三头两日便跑街上浪荡,少不得是非,想到这,恨不能立刻拿了顾子昭来问话,却只看向成若敖带了几分愧疚:“这个关口,犬子怕是又闯祸了。”
看父亲满脸不自然,顾曙只伫立如常,面上还是清淡。
“先帝国丧,民间的禁令是一年,大将军很快就会得知此事,阿灰,你有什么想法?”虞仲素打量着顾曙,顾曙自幼聪慧,行事极其有分寸,断然不会一点想法也没有。
顾曙轻笑作揖:“伯父抬举我了,我得知此事后,正是没了主意,所以才贸然前来,还望各位长辈们定夺。不知大公子可有良策?”说着目光轻闪,很自然地望向一旁的成去非。
“与其等大将军发难,不如先行引咎,顾子昭他们应连夜奏表,写清事实,主动要求免职领罪。”成去非知他是谦逊,却也不推辞。顾曙低首微笑,复又抬眸对着几人说:“大公子所言是正理,曙赞同。”
众人又都把目光投向了成若敖。
“这样便可,阿灰去办吧。”
虞仲素思量半晌长吟一声:“太傅既无异议,思谦,我们就且先回去。子昭松散惯了,眼下要收敛些才是。”说着两人窸窸窣窣起身,各自让了礼,成家父子亲自送客。
待几人上了车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