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谧早已瞧见来人,定睛仔细看了,不敢确认,方要询证,来人眼中隐约泛泪,扑通跪倒了跟前:“大人,我有要事奏报大将军!”
“窦萧?”皇甫谧心底惊骇,缓缓俯下身,犹疑试探,来人见皇甫谧认出自己,咧了嘴似乎要哭出声来,却只是重重叩了头。李胜见状忙一把搀起窦萧,心底猜出几分端倪,同皇甫谧碰了目光,这才问:
“并州出事了?”
两人见窦萧含泪点头,不由变了脸色,窦萧深呼吸几次平整好心绪才继续说:“本已归附的胡人不知怎么的忽起叛乱,上党、朔方等六郡纷纷响应,并州城一夜成火海,王大人见抵不过,便率人从后门连夜赶出来,却不幸,却不幸……唯有小人几个逃过一劫……”话至此,窦萧忍不住又泪眼涟涟。
“王宁置一城百姓不顾,就带着你们兀自跑了出来?”李胜已听出眉目,不免动气,厉声斥道,窦萧一怔,面上羞愧,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,只说:“胡人彪悍,我等自不是……”
“糊涂!”李胜不耐烦喝断他,“你们不是胡人的对手,那并州城的百姓就是了?!”一席话更让窦萧无地自容,也不再言语,只耷拉着脑袋,如丧家之犬。
皇甫谧心底叹气,王宁在并州惹祸不过早晚的事,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