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,他的老师,是真盼着大将军做周公,然而,世道无常,人心易变,只怕最初的勠力一心不知何时便化作本同末殊……
“我人就在建康,何来的蛰居不出?”皇甫谧慢慢睁开眼,乌金的阳光正映入眼中,而头顶辽阔,天真高远啊!他不禁喟叹一声……
一阵冷风忽来,再好的日头也萧索起来,四处木叶凋零枯寂,两人皆沉默不语。直到小厮匆匆而来,打破这过分的静寂。
“大将军遣人来送了份果盒。另捎了话,请大人好好调养,眼下正是打猎的好时节,大将军还等着同大司农一起去打狍子。”
小厮一五一十学完话,把果盒轻轻搁置便退了。
皇甫谧抬眼轻瞥一下,心底算了算时日,太傅那边似乎也病一些日子了?据太医说,是偏枯之症,乍闻之际,到底有些唏嘘,那样一个人,实在难以想象也会有缠绵病榻,言语不清,头脑不明的难堪情形……
只是,谁知道真假呢?又或者太傅如同自己,便是真病了,旁人也断不肯相信?
这样的晴日再好,进了腊月,便少不了天寒地冻。
刚进腊月,太傅成若敖便彻底称病不朝了。
照旧例,腊月里乌衣巷要比建康其他人家早几日点灯。丑时一到,四姓各家小厮们都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