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自己没留意这事,还穿着旧服,怕是惹他不快了?局促想了半日,才挤出一句实话:
“府上给做了,是我忘记换。”
“贺姑娘以前在家里也这样?连年节的风俗都忘?”成去非语气似乎温和下来,可琬宁听着却生了几分难堪,只默默摇首。
“贺姑娘家是哪里人?”成去非低首一直不曾停笔,琬宁心底直颤,缓缓抬眼看了看他,迟疑不能开口。
如此耗着,成去非嘴角兀自一笑,继续道:“这个也忘了?”
无形的阴影骤然就压下来,琬宁面色一白,泪珠子已不觉在眼眶里打转,努力回道:“我,我应是镇江人,幼时在上元节同母亲走散,后来,后来被姨娘找到,送我进了宫……”
“我没问你这么多。”成去非轻飘飘就截断她费好大功夫才酝酿出的一番言辞,琬宁遂住了口,一颗心在半空吊着。
正煎熬,却见成去非忽搁笔起身,直直朝自己走来,琬宁不觉往后退了几步。
他一点点近了身,近到琬宁拿眼角都能瞥到那玄青色衣袂。
原来他身上是有味道的,凉凉的,似乎还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甜。琬宁提着气,紧紧闭上了眼。
“我来猜猜贺姑娘的家世,”成去非突然抓起她的右手扬至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