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之力,那罪名,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你们,你们未必不清楚,只是不肯说句公道话罢了。”
一席话说得顺畅无比,直到末了,她眉眼中复又漫上一层悲哀无解。成去非这才好好打量了一番眼前人,明明语气胆怯低缓,可说出的话却条理清楚,有几分伶牙俐齿的意思,和平日里大不相同。
果真是儒学门风教出来的女孩子,字字不离君臣之道。
“你对阮家,就这么有信心?”成去非轻轻挑起她下巴,逼着她同自己对视,一双漆烟眸子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。
琬宁仍含着泪,隐忍得双目通红:“无论他人如何说,我只信祖父。”
“信他什么?”成去非目不转睛盯死了她。
“信他所有。”豆大的热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,成去非的手指也跟着濡湿了一片,遂松开来,可目光仍不肯放掉她。
“这件事,你还跟谁说过?”
琬宁避开他犹如利刃的目光,缓缓摇首,她悲伤难抑,又要招架他,早已支撑不下,整个人仿佛大病一场,虚弱得很。
“你既是阮家的人,我便不能留你。”成去非终于抛出这句来。
明明冷酷至极的一句话,此刻,竟带着混沌的意味,琬宁默然片刻,方喃喃低语:“我知道,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