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。”
不想这话反更添英奴心结,他不去细想这话里深意,只想起白日朝堂那一幕幕,语气越发丧气直白:“朕只盼到时他念在同宗同族,好歹留先帝血脉,日后也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似乎也不再好相劝,英奴自此打开话匣子,在成去非面前懒得再隐瞒,:“今日廷议,大将军公然毁中垒中坚武卫三营,全都划到朱怀君名下,张青本就过得神仙中人,炼丹修气,眼下架空了他,指不定还乐在其中,撒手不用再操半点心。”
皇帝赌气似的絮叨许多,忽又冷冷一哂:“当然,张青先前怕是也没操过半点心,世家子弟不务王事,不是由来已久么?”
刚说完,便意识到自己失言,跟前就立着个正正经经的世家子弟,更何况,眼下,天家还得依仗着乌衣巷这众世家……天子多言,果真言必有失。帝王本该越高深,越莫测为好,底下做臣子的,不能蠢得一无所知,从不察天子圣意;更不能揣测圣心事事掐准,精明得透亮,乃人臣大忌。
这些帝王之术也好,为臣之道也好,当下,全都无关紧要,他们全都被大将军压得死死的,时机一旦成熟,他同他们,便是“金杯共汝饮,白刃不相饶”!
成去非似乎并不以为意,微微蹙了眉:“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