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,最看重的莫过于才、谋、功、力,可这些只在一时,而豫让的忠义肝胆,却泽被后世,即便千百年过去,后人读史依旧为其动容,让今上念念不忘的,恐怕就是这了。”
君臣应是第一次这般推心置腹,英奴问的出,成去非答得准,无半分含糊敷衍。
“朕不是逼你做豫让,只是朕一直拿你父子当国士……”英奴的言外之意已经一目了然,这摆明了是要成家只能“君以国士遇臣,臣以国士报之”。
成去非默了半日,方稍稍抬眼道:“臣父子蒙今上不弃,然国士二字太重,臣同父亲皆不敢当此赞誉。今上方才问臣的那句,臣只能回答君父,唯有等。”
坦坦荡荡,英奴看不出他平静面庞下到底长着一颗什么样的心,话已至此,身为天子,假若还再试探便无多大意思,算着时辰差不多,略略一回眸,朝木叶阁望了一眼,不由带出了一声仿佛低叹的话:
“朕要回宫了。”
成去非察觉出这一丝哀绪,只当他是忧心时局,默默跟在其身后恭送。
待那驾马车平稳驶出视线之外,成去非立于阶下默思良久,看来,今上到底仍是沉不住气了,亲自来了乌衣巷,那么,大将军呢?成去非冷冷看着远处一片暗夜漆漆,在这暖得要融化人心的春夜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