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就差写在脸上,便笑对道:
“贺姑娘一定在疑心他们为何对我这般客气?”
琬宁脸一热,他说话极温柔,简直贴着人心开口,并未带任何责问的意思,也无半点调侃,琬宁腼腆笑笑:
“不是,那些人应该不认得公子,只是见公子□□气度,猜出一二,所以才不敢无礼。”
顾曙见她娇羞轻语,便无声凝望她片刻,浅浅的笑意自嘴角散开。
“他们虽身份低贱,却最会察言观色,方才所行,不过亦是生存之道罢了。”轻飘飘一句,似含悲悯,琬宁听出另一层意思,低声问道:
“他们是哪家府上的下人对不对?这片湖面,不许百姓捕鱼对吗?”
她和那些人一样,也许本出身低贱,可终究是养在高墙大院之下,受诗礼教化,并不曾真正见过多少世间百态,早前吃过的哭苦,化成钝痛,日子一长,即便再回忆,也带了些恍惚的意味。
但到底哪里如此敏感,她自己也说不清,问话时神情便与平常有异,顾曙没想到她在上头留心,不否认,也未多说什么,待过了桥,亲自扶她二人上了马车,目送出好远才背琴跃马而上。
车子驶入乌衣巷,便放缓许多,等稳稳停在成府门前,小厮利落翻身而下,忙给打了帘子,这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