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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座大堤只剩风涛阵阵,人们死一般地沉寂下来,火把照耀下的成去非缓缓闭了眼,一连多日奔波不休,他数十个时辰不曾阖眼,此刻心中只剩难言的无奈。
“我们上!”人群中忽爆出一声断喝,是个看上去有些愣头愣脑的汉子。
“阿牛说的对,我们上!”很快附和的百姓纷纷聚集,十几个青壮的汉子朝沙包墙跑去。
赵器一个错身拦住了为首的人,不想后便忽冲出一人来,人高马大的扑通一跪:“大人让我们过去吧!要跳也得我们跳!大人们几天几夜没歇眼了,您就让我们过去吧!”
“你……”赵器低首打量着,骤然发觉竟是个女子,粗粗壮壮倒像个男人!
“是我!大人忘啦?那日我姐姐被温家人欺辱,是大人救的姐姐!”她急着解释,赵器脑中一转,想起半月前旧事来,当日在十全街上,温家下人对一良家子死缠烂打欲行不轨,他随即喝退,那女孩子眉眼动人,不想竟是眼前人姊妹!
“我不是什么大人,你快起来!”赵器示意她起身,这女孩子起身很利索,还想说话,赵器一个大步窜上沙包墙,望着众人,神情峻然:
“尽人事,听天命,这些日子,你们也都看到了,能做的都做了,所以大公子的意思是不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