兢兢,唯恐忠心表的不够。
然而六曹里人事,自然一言难尽。
成去非听出虞归尘的脚步声,这于他是万分熟悉的,随意道了句:
“你回来了。”
虞归尘见他清瘦许多,身上穿的仍是几年前旧衣衫,实在不忍再打扰他,便说:“我改日再来吧,你且歇着。”
“无妨,你去苏州这一趟可还顺利?”成去非慢慢睁开眼,这些日子他确实清瘦,目光越发幽深了。
虞归尘只得又坐下来:“一切妥当,眼下灾情……”他征询的目光望过去,成去非语气倒寻常:
“要粮,朝廷拨不出来,要钱,国库空虚。”
“端午讯暴雨连绵,水位猛涨,天灾本就不可预测……”虞归尘一番话还未说完,成去非忽硬生生截断了:
“天灾不可拒,*亦不能免。”
虞归尘去苏州前便有所耳闻,上游是城南城北几家的田,毁堤泄洪的事情倒也做得出来,成去非这样说,虞归尘已明白几分,见他脸色越发没了表情,知道他心底已然是难抑忿恨,越是这样的时候,他越是冷硬如石。
两人许久都没再说话。
大将军一事,他处心积虑,步步算计,于险中求胜,还不曾喘气,人便操劳到脱形几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