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步芳细细解释完,成去非才问:
“河堤去年刚修过,花费要比别处还多出几倍,我知道有人开闸放水,可河堤就这么不堪一击,一场水便冲垮了?”
步芳身子一紧,面色变了变,成去非只冷冷看着他,步芳被瞧得心里打怵,额间很快布满了汗,犹疑道:
“既然这次重修了,大公子放心,小人一定给修好。”
成去非还是面无表情,步芳更觉为难,声音不觉低了下去:“小人出身鄙陋,承蒙大公子不弃,才得一展平生所长,小人没什么可报答大公子的,只想着好好做事,能为大公子解忧……”
“少废话,你早知实情?”成去非毫不犹豫打断了他。
步芳不敢同他对视,身子已深深俯下去:“丹阳郡不比别处,大公子岂会不知,有些事,”说到这,步芳抬首深深望着成去非,“小人以为大公子不知道的为好,就是大公子知道了,又能如何?小人见大公子累得脱了形,再生那些闲气,小人……小人这心里头……”步芳忽然哽住说不下去,目中已然泛着泪光。
话说到这份上,虞归尘早领会其中涵义,手心也微微沁了汗,却听成去非忽低斥一声:“浅薄!”
步芳立刻淌下两行清泪来,成去非也不管他,声音里有难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