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,成去非便知她颇有见识,微微点了点头,又问了句:
“那本《农政全书》先生当真烧了?”
妇人“嗤”一声笑出来,抿了抿发丝:“大公子休听他胡说,那是命根子般的要紧东西,真有人往火里丢,他能跟人拼命的!”
说着下意识朝堂屋瞥了一眼,殷殷切切对成去非道:“我家夫君,是个直人,老师对他寄予厚望,带在身边历练数十年,师生情谊自然深厚,如今,出了这事,您明白的。”
妇人的话恰到好处,言外之意很明显,成去非垂眸低声道:“我来,不是让他替我做事,而是为天下苍生,亦是替天子分忧。”
妇人笑了笑:“奴家明白,大公子这里无私事,话虽这么说,可前事刚了,怎么说也不是好时候,您先回去,会有两全之法的。”
成去非不禁抬首望了望妇人,朝野上曾传史青有位干练泼辣的夫人,他有所耳闻,今日领教,果真不同一般妇人,心底不免又升起几分希望,道了两句客气话,上马回了乌衣巷。
这一趟,出了不少汗,成去非先盥洗换了衣裳,刚打理好,绕过小屏风出来,就见杳娘已侯在门外,遂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进来。
先见了礼,杳娘才道:“那位贺姑娘病了几日,婢子来报时,我便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