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他自然深知顾子昭癖性,刚进府时,门口停的车马一目了然,家公自然不会管子昭每日里无休无止的荒唐事,自己更不会过问。果然,这句终于打发掉他,而自己忽意识到,方才竟忘记最紧要一事,那贺姑娘似乎病得重,身边也无得力之人,该遣人去看的,转念间,觉得师出无名,立了半晌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权宜了。
正茫茫然,忽见子昭的随从竟又折腰回来,笑着打了个揖:
“长公子,六公子说方才有一事忘记和您讲了,今年中秋是夫人的五十大寿,六公子已经和大人商量过,此次寿宴,由他一手经办,长公子就无需再为此劳心了。”
原是这事,顾曙并无诧异,迄今为止,生母已亡故十年,期间张氏数次拒绝扶正,直到大将军事了,局势太平,庶母终于应承下来。子昭当时尖刻讥讽的笑仍回荡在耳畔:“阿灰,日后要唤夫人了,知道么?”
这是庶母扶正后的第一个生日,顾曙清楚,日后这事都不用他来操持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淡笑,看着那随从走远,脑中又自然想起琬宁,还没走几步,外头有人来报,方山津津主冯兮求见。他掐断那些蓬蓬勃勃的念头,不往听事,径直去了书房。
“公子,”冯兮恭敬行了礼,“事情都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