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一阵唏嘘,感慨了一句:“这么熬,可不是个办法啊!”赵器默然,福伯这才想起正事,连忙把书函递了过去:“不知谁送来的,只说要交给大公子。”
无名无姓,光秃秃一片,赵器搭眼瞥了下,抬脚进去了。
还没等着开口说话,身后一阵风,有人影跳进来,只见四儿也顾不上行礼,大口喘着气,抚着胸口断续吐出一句:
“贺姑娘……贺姑娘快不行了!”
听得赵器心头一震,案前成去非霍然起身,大步下来:
“大夫呢?”
“前几日就没再来,您是知道的……”四儿见他神情冷淡,脑子转得极快,明明上次回禀清楚了状况,大公子日理万机,忙忘了?
果真,成去非这才蓦然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,是他的疏忽,没着意在这上头。
正想再问,已瞧见赵器手中书函,遂连连比了个手势,待接过来,几下甩开,一行行流丽的行书映入眼帘,这字迹他熟悉,正是史青的,便一壁拿着信,一壁匆匆往外走。
“备车,去靛花巷。”他眼底不离书函,步子迈得也分外急。出了大门,赵器一个箭步过去替他打好了帘子,正欲上马车,只听遥遥一句:
“尚书令请留步!”
成去非只得弯腰撤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