税,除了上交朝廷的,剩下的……”
郑重似乎在酝酿措辞,在座几人皆心知肚明,成去非打了个手势,郑重才继续道:“钱有很大一部分划到了顾六公子名下。”说到此,耳畔不禁回荡起方才那马车内似有若无的嗓音。
“顾家花销大,尤其是顾六公子,底下这些人到了时候钱吃紧,没到数目,便打起了官粮的主意。”郑重从怀中掏了供词出来,递给成去非,“本来只想吓唬吓唬,没想到过了火,出了这等大事,这几人才吓得畏罪自杀。”
“船税仍是早先顾公子定的那个价,除却明面上的,剩下的还有两层,一层是那长公子默许的,数目倒不大,而且只针对富商。另一层,便是顾六公子授意的了,钱不经长公子的手。”
供词很清楚,事情来龙去脉倒也没出成去非意料之中。船税降过一次,那时父亲还在世,降税也是父亲的授意,阿灰照办。不过明降暗升,并不算稀奇。
“勒索官船的事,顾未明知道吗?”
“据简述说,这事早有先例,他们一直专从商船身上揩油,只是以前没出事,因此无需特殊上报,自行定夺而已。诸如此类,底下只需揣摩好上头心意便可行事。”
好一个诸如此类,末了这句解释才真正触动了成去非,上有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