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蜜意,也冷却人心,琬宁发觉他说起教来,竟远甚那些儒生,亦能作长篇大论。
不觉间,成去非已放开她手,“发乎情,是不能不喜,止乎礼,即如此刻,你我对坐,不及乱言,才合圣人之道,不过,姑娘既不是中意于我,也好。”说着迎上她缓缓抬起的脸,微微蹙了一下眉:
“我本不想提此事让你难为情,但大夫说你郁结于心,困顿于情,我亦有不忍心处,你倘是男子,我大可带在身边历练,当有作为。”
他这一席话,倒是出自真情实意,他甚少言及私人情感,更喜公事公办,此刻同她讲了,不过想要划清界限,于她,也是大有益处,死心这种事,还是趁早的好。
“你随殿下来府上,身份界定也未尝不能改,如今,既已到出阁的年纪,我不能再因私心留你,你放心,我答应你,定会给寻一门你自己愿意的亲事。”
成去非自觉生平头一次对人好言好语,极有耐心,却见琬宁目中渐露哀伤,她动也不动地望着自己,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,终喃喃轻语道:
“我本无贪心之念,可公子您却有碎玉之刑啊!”
这一句是伴着热泪一起落下来的。
直刺得成去非面上不自在,这不是他的不忍心处,而是极残忍面,硬生生要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