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色,众人盯了他半日,也不见他流露半分情绪,只淡淡说道:
“先传着看一看吧。”
由虞归尘起头,一一传了遍,书函倒不长,原是说西北军饷一事。
在座的几位尚书,大都出身显贵,虽不是很懂行兵打仗,却也把信中的重点领悟到了:这是要钱呢。
西北的军饷已经亏空许久了。
事情远不止于此。
今夏建康发大水,天跟漏了片口子一样。西北的口子,却是落在地上的,能死绝的庄稼不留一样,颗粒无收的情况下,边民屯田,就是屯千亩万亩,也是枉然。
军费拖着发不下去,人心自会思变,尚无战事还好,一旦战事四起,军队兵变便是转瞬的事。再训练有素,忠君勇猛的士兵,饿着肚子守城抗敌,也是天方夜谭。这个道理虽浅显,可也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的。
成去非十六岁入朝为官,十七岁便前往西北,入叔父成若霈帐下为长史,虽只有短短不到两年时间,却深深体会了何为“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不可不察也。”
更何况,将军的信中已委婉提及处置士兵逃窜一事了。
眼下正是西北草肥马壮之际,胡人势必要照例来掠夺一番,以备冬日之用。
事态严峻至此,然而江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