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解西北之困,二增朝廷声望,以安人心。”
这是明目张胆抢到商人头上来了,众人不傻,当下都听出其中玄机,不过,只要不是抢到自己头上,一切都可商议,便连连附议,直道阿灰是一举两得之法。
“另佐他法补之,凡前线将士,家里予以免租免税,双管齐下,先把这次危机解决了,再图谋长远之计。”顾曙不紧不慢收了尾,却听得众人心中只赞其机敏有道。
国库空虚,又逢着天灾,只能掠之于商,成去非固然知道这法子阴毒,但西北事体紧迫,也只能将就行事,倘朝廷真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,国祚安能长久?
众人又商议一阵,只待朝会奏报,天子首肯,中书省拟旨,底下府衙各司其职,照办下去即可。
自尚书台出来,已是丑时。出了御道,四下万户千门皆寂寂,夜雨打湿朝衣,成去非并未急着上车,而是同虞归尘一起走了一段。
“阿灰此计,只可行一时,我本是不赞同的,却也无法。”成去非空叹一声,满是无奈,目中闪着彻骨的寒意。
长远之道,尚是水中月镜中花,自然不得不用权宜之计。
他这般喟叹,虞归尘心头也微微觉得难过,把方才未当众人面说的话,此刻悉数提了出来:
“你此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