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曾见礼,不失态么?”
哪怕临到最后,他仍要压着她,叫她跳不出自己掌心,饶是风骨感人。他也自然喜欢她这点柔中刚意,隐忍中的倔强,真还有些阮家那些儒生的气质,那些男子,端的是正大光明,青衫磊落,养浩然之气。
而她为女子,平日里再是娇羞怕人,能叫人掐出一股水来,能叫人起些下作的念头,可骨子里那点不肯曲意媚上,不肯折腰摧眉,关键处,绝不敷衍,也绝不妥协,一如当日自己拿蒋家人威胁她,分毫不差按进她死穴,她才不得不执笔。
这样的女孩子,驯服起来,当别有滋味,成去非见她默默回首欠了欠身:裙子上乌烟一片,发丝间因方才的哭泣有了一丝凌乱,也还是他熟悉的婀娜身段,就晃在他眼底,心中便缓缓冒出一个清晰念头来:他该重新整顿崇文馆了。
案几上还留着琬宁的一方锦帕,星星点点的墨渍,被她方才那一顿好扯,横七竖八蔓延得到处都是。那双研墨捧诗的手,他却还是得让她知道,有朝一日,面对他,行也得行,不行也得行。
第88章
雪仍下得紧, 御道上虽一直有人在奋力扫雪,可车辙碾过还是留下了一行行深重的痕印。两旁小太监一壁让路,一壁偷偷打量着车驾,这几辆马车正是尚书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