讪看着成去非。
“朝廷放粮拨款,是为救灾,并没有买田一说。老人家所说此事,我知道了,且先回去。”
说罢往四下里看了看,一切摆设还未全部撤去,如梦一场,可惜演戏的,看戏的,皆已退场。
许允看出些眉目,小心打量成去非脸色,眼下土断迫在眉睫犯他大忌,便也没了言语。心里却存疑,这些平头百姓,倒让他开了眼,竟敢越级无数直接找到成去非眼前来,趁着天子春耕的机会,点名道姓要见尚书令,日后岂还了得?今日倘不是成去非在场,他不敢硬拦,否则,怎能让这些人如此张狂?
不由念及史册上历来农民起事的典故,知道越是这等人造起反越是心狠手辣,无所顾忌,眼中不禁浮起深深的厌恶。
前头成去非一路缓行,身侧跟着尚书郎李祜。
他本该早料到的,平白出了粮,怎么能吃这个亏?这个劫打得好,发一次水灾,自耕农便要破产,一时解决掉的燃眉之急,不过是日后更大的隐忧而已。
“叔子,你方才也听到了,那老农的意思,仿佛是说,土地倘贫瘠,倒不如不要,去做佃客,你如何看此事?”
尚书郎一职是寒素之品,李祜二十岁举孝廉为郎,早在成若敖为尚书令时,便入尚书台,一直跟着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