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此刻, 她是那先秦的刺客,只同眼前人恪守着一个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的隐秘,倘是泄露半分, 她便万劫不复。
顾曙察觉出她情绪的微妙,心照不宣同她对视一眼, 琬宁顿时了然, 更加感激到极处。
待成去非走近,琬宁低眉见了礼, 余光微微瞧见他两脚的泥泞, 衣摆上也到处都是, 湿了大片。
听他二人简单寒暄一番,顾曙才笑道:“路上偶遇贺姑娘, 贺姑娘未带伞,我便顺路捎她一程,既已送到,曙不再逗留, 告辞。”
他这话说的自然,丝毫不让人起疑, 琬宁早听得心底乱跳,她不善伪词, 稍一紧张,便马脚尽露,前功尽弃, 眼见顾曙这般从容去了,独留她一人面对成去非,竟有丝说不出的躁意。
她自从上一事后,甚少见他,可毕竟他书房同她住处只一墙之隔,偶一为之的照面,她沉默得厉害,只尽礼数,一个字都不说。
成去非知道她对自己满是戒心,犹如惊鸿,一枝空箭便能夺她魂魄,再看她身上那件稍嫌大的衣裳,心底早起疑,面上却淡淡的,也没什么表情,只把伞塞到她手中,兀自提步先去。
“大公子,我有话想和您说。”琬宁话一出口,就后悔自己未免心急了些,果然,成去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