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。
琬宁蹙了蹙眉,话辗转于口半晌,终于问道:“您说倘我有意中人,绝不勉强我,是会放我离开成府的意思么?倘无意中人,也会放我走么?”
“是。”成去非不假思索,琬宁一壁缓缓替他添水,一壁颤着询问,“日后还能算数么?”
她手在发抖,成去非犹豫刹那,还是伸手握住了她那纤纤细腕,他那手早泡的软而暖,琬宁心底骤然一酸,毫无预兆,听他异常平静问自己:
“你想离开成府?”
他一下看透她。
“还是,你不过,想离开我?”
琬宁呆呆望着他,脑中忽想起当日的苦楚折辱来,心扭成一团,并未回答,只默默抽出手,成去非会意,就势松开她,半晌方冷了面孔:
“倘只是你想走,我不会答应,你以为你读了几本书,就足以应付这世上琐事?你那些骨气,”他顿了顿,刹住本欲出口的话,转而道:
“是很可贵,但人活着,不是单靠骨气,我知道你恨我当日恶行,自是终身难忘,倘只是仍恼我,就意气用事,实不可取,我问你,你打算离开成府,是要自立门户么?”
见她无言,便耐心同她解释着:“好,我问你最简单的事,你可知一吊小钱能买多少东西,用什么法子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