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时照样免不了腰酸肩沉,这才想起自开春以来, 公务繁杂, 骑射诸事,早懈怠许久, 一时颇为思念落日马场那猎猎大风, 一壁想着, 一壁往外探出目光瞧了瞧。
等手头的书函回复好,他窸窸窣窣起了身, 见几位尚书郎还埋首于案牍间,便道:“今日且先到此,诸位辛劳。”
众人忙谦辞不让,彼此交流几句, 各自收拾了。
成去非又想起一事,遂问顾曙:“你上回说眼下通行的历法不合晷度, 如今怎样了?”
顾曙抬首笑道:“已算出来,不过是纠其差舛, 重新修订历法即可。”
“顾尚书岂止会这个,尚书令大人可知顾尚书前一阵做出了一样东西?”虞归尘接话笑言,顺势整理了番公文, 看情形,几人可一道出台阁。
“听闻是敧器?”成去非轻笑一声,“周庙敧器,早因战乱不知所踪,顾尚书单凭只言片语,便能叫其重现天日,时人大可谓顾尚书为‘顾武库’,无所不有也。”他罕有调笑时候,那边几位尚书郎自是纳罕,气氛轻松,不由会心一笑。
“曙不善骑马,不善射箭,和武库断然是沾不上半分关系,尚书令大人莫要取笑我了。”顾曙搁笔净手,几人闲话几句便一同出了尚书台。
待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