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稳,早前提及为先帝修陵一事,中间因诸事繁杂耽搁了,今上此时宜行矣。”
太常真是贴心人,陡然换了话题,殿上气氛自有所缓解,英奴微微颔首,面上却笼了一层灰,就势望向众人:“自先帝大行后,大将军谋逆一案搅得人心惶惶,钟山乃朕伤心地,时至今日,每每忆及,仍恍惚不能至,朕不孝,竟不曾念及修葺一事,实乃朕的疏忽罪过,太常提议有理,此事就交由大司农全权去办,望不辱先帝之名。”
底下众人就修陵一事商讨起来,这个提议要从灵璧运石,那个则言及牛车的征用杂事,又有太常言帝陵修葺规格诸多细则,一时虽无定论,却谈论地其乐融融,直到退朝。
百官既已散朝,便三三两两出了官道,各自上了车驾,往家中去了。
成去非在车中闭了眼冥想,把今日之事过了遍,倒没怎么多想虞仲素沈复两人,只细想上朝初始,天子让近侍官读那篇奏表之意,眼底便渐渐起了层凉意。
等进了府,路过木叶阁,又念及今日所提“八议”之事,这才意识到自己同师哥说的那句“欲废八议”是何等轻浮无据了。
八议虽可上溯至西周的“八僻”,而但首次入律,却是在宗皇帝年间因新修律法,阮正通上表奏请,行文著述,最终拟出“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