碟炒蒌蒿,另烧了碗鲫鱼汤。成去非手里端着碗白饭,刚下了一半。这两人皆知他在饮食上头向来随意,可今日亲眼见了,未免觉得也太过寡淡,他到底是没日没夜劳心劳神的一个人,吃这么些哪能够呢?
“怎么,你两个没用饭?”成去非见他们只盯着小几上饭菜,问道,说着遥遥朝对面指了指,“坐,别站着。”
“我们早用过了,大人,您这吃的也太过简单了。”郑重讪讪一笑,窸窸窣窣同吴冷西并邻坐了,吴冷西接言道:“大人当留心饮食。”
成去非应了声,道:“是我失礼,有事说事吧。”
吴冷西忙道:“大人言重。”
“这里没外人,不必太过拘礼,是不是官仓的案子有眉目了?”成去非细嚼慢咽的,倒没多少动静。
吴冷西不急着呈口供,先把案子大略流程简要说了说,如何问话桑榆,找到闵明月遗物,查出典事潘炎醉酒而死,最后又如何盘问治粟都尉段文昌的,一一娓娓道来,待他说完,成去非饭也用的差不多了,端起青盐水漱了口,一侧的婢子忙捧了铜盆来伺候,又递上湿好的巾子给他拭手,成去非打了个手势,婢子便毕恭毕敬退了出去。
“不早不晚的,赶着这个档口死,”成去非一壁擦拭手底,一壁问,“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