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娇怯身段,连弱柳扶风都不如,以前不觉得有多少不寻常之处,如今再看,竟好似海棠明烛,十分动人。
而他,本是习于冷之人,多这几眼相看,大约也就足矣,一时寻不出正经话要说,抬脚去了。
等到初七这日,顾府照例来催请,不等那繁琐的三请,成去非同去之两人换了常服,脚着更为轻便的步云履,也不乘车,直接步行往顾府去。
阶下早立着顾曙,脸上一层玉白,光彩照人。远远见他们过来,敛了衣裳笑迎上来。
“大公子,请!”顾曙边说边把他二人往里头引,略略朝后闪了一眼,方接着道:“大公子既说殿下无法光临寒舍,子昭便又多请了些子弟,这样也好,大家更自在些。”
日头虽早已隐去,天色微暗,但地上暑气未消,仍往上翻腾扑人脸面,不过进了园子后,一路穿柳过桥,水面清荷入眼,身上便不觉那般燥热了。
园子里婢女皆绾着高髻,鬓上插满鲜花,而梁栋窗壁,柱拱阶砌,皆装成了隔筩,密插各种花枝,仿佛春日还不曾消逝。耳畔已传来幽幽的乐曲,听得不太真切,十分飘渺空灵。
府上会客的地方在碧落轩。起八尺琉璃屏风,以红白罗百匹,扎月宫天河之形。而轩前空地上,凿金做莲花,高约六尺,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