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年纪小,寻不到自己时,便是这种委屈至极的模样,软软问她:烟雨姐姐,你去哪里了?
可那般羞辱过往,她如何能跟琬宁开得了口?不过忍辱负重,苟活囹圄间,徒存一口气罢了!烟雨拭了拭泪,勉强一笑,故意用一种轻松口气道:
“我呀,就是丫头的命啊,不过还是伺候人而已,哪里像你,是个娇小姐!”
说罢忙引开了话,问她:“殿下待你好么?那位成家的大公子待你好么?”
却没想琬宁骤然红了脸,垂首绞着帕子,烟雨到底是经了人事,蓦然间明了个中意味,遂轻声问:
“琬宁,你,是不是那位大公子……”说着寻不到合适的措辞,唯恐问差了话。
琬宁心底一时欢喜一时又觉哀愁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烟雨,只羞赧看了看她,烟雨不禁追问:“那位大公子,他有没有把你怎么着?”
却见琬宁眉眼间尽是小儿女情态,烟雨一颗心便跟着七上八下的,分外酸楚:难道木已成舟?那么琬宁算什么呢?倘是阮家在,琬宁定会许一门好亲事,正经到人家里做夫人的,在乌衣巷这种地方……
“烟雨姐姐,你说,”琬宁忽打断她思绪,怯怯望着自己,“他会喜欢我么?”
不等烟雨说话,琬宁兀自喃喃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