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倘不是老师和师哥的缘故,怕这些人压根不会正眼看自己。至于场面上的客套,彼此都心知肚明,即便如此,这两人叫住自己,想必也不是太闲的缘故。
正要走,顾曙悠悠问了一句:“吴大人这是要去成府?粮仓的案子可有了眉目?”
这案子大公子交待得隐秘,知道的人应该不多,不过顾曙经常出入成府,他知道也不足为奇。吴冷西回答得简明轻快:“案子简单,并不难查,下官正是准备告知尚书令可以结案了。”
顾曙便顺势道:“不耽误吴大人,请。”
不知为何,吴冷西人虽已走了,却依然感觉后背上如芒在刺,仿佛那两人目光仍停留在自己身上一般。他有意往小里说,心底清楚得很,这个案子,仅仅是个开始罢了。
天何时变的脸,竟也不曾留意,一阵长风过,就有雨点落下来。吴冷西刚疾步踏上了台阶,雨势就大了起来。福伯看是他,忙命人过来撑伞往听事相送。
到了听事,成去非已遣人过来让去书房,小厮忙不迭又给送到书房。
因天色忽然暗下来,书房里灯火幽明,成去非正持灯仰面看着一幅舆图。吴冷西多瞧了几眼,那轮廓他也万分熟悉,正是大西北。
目光情不自禁移到了书房正中央那几个字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