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卿及内职大臣当如之何?”
虞仲素不再接话,只看着成去非,众人的目光一时皆落在他身上,偷眼打量着,大司徒已细说了州郡地方,就看下头尚书令要如何阐释了。
成去非在一旁已冷眼听了许久,此刻便道:
“至于三公九卿及内职大臣,自当就其职务进行考绩。古之三公,坐而论道;内职大臣,纳言被阙,无善不纪,无过不瘵。且天下至大,万机至众,诚非一明所能遍照,”话至此,就势望向上头英奴,神色为之一正,继续道,“故君为元首,臣作股肱,明其一体相须而成也。”
言之凿凿的一席话,听得英奴极为受用,不由笑道:“尚书令此言,正合古人云廊庙之材,非一木之支,帝王之业,非一士之略。公义不修,而私议成俗,实不可取。”
殿上一时默了一刻,却听顾未明又道:“今上,臣以为夫建官均职,清理民物,所以立本也。循名责实,纠励成规,所以治末也。如今,大纲不举而抓细小之事,不重视国家大政方针,而以制定考课之法为先,恐怕不足以区分贤能和愚昧,以显明暗之理。”
成去非听他胡扯一通,偏又说的像模像样,倒还真不是槃木朽株。虽不回首,似也能瞧得见顾子昭藏着的那一缕恶毒自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