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顾曙同他到底是算相熟,尤其这两年一起共事,大概摸得清他话风指向,听出这是发难的前兆,却不知他要从哪一样具体事由挑头,只得应道:
“县宰召集乡邑三老,计赀、划等、定课,一切皆按富户多纳,贫户少纳或不纳的准则来的,再由各地方官上报中枢,眼下户调征收正是按此制执行。”
成去非微微颔首,继续道:“可这里头,有一项规定,各州郡上交的实物,须达到本地每户平均定制的总和,这里头会有什么漏洞,你难道不知?”
话锋陡然作冷,那边虞归尘几人自然也听到了,不禁循声望过来,却见顾曙默然不语,再偷眼看成去非,倒没什么异样,一时不好再多相看,仍忙活考课议题。
他俩人皆心知肚明,成去非也无须他回答,自顾说道:“再好的时策,总要变味,如今借着土断,不单是清理人口,丈量土地,亦要计算地方官员家赀,这上头,你得留意,倘报上来的数字太离谱,你也自该多想一层,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,天下公田私宅,皆是你的职责所在,这副重担你不挑何人来挑?”
“下官谨遵尚书令教诲,只是,这天下的重担,自然得是您来挑,君子思虑,当己分内,不得出己之外,而思他人事。”顾曙嘴角牵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