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,萤火虫可真像那小小的宫灯啊,琬宁没头没脑地想了许多,这些念头皆即生即灭,随荣随枯,她的这颗心,在病中,总是如暮色潜动,春草萌芽,直到成去非无声坐到了她的身侧,她抬眼就瞧见了他,腼腆笑笑,头又突突跳得直疼。
他的指尖卷着凉意,贴上她滚烫的脸,说不出的适意,琬宁眉间紧蹙,如同享受,如同煎熬,成去非手底动作轻缓,勉强笑道:
“是我的过错,当夜该把你撵走的。”
说着心头浮上一丝歉疚,那温软馨香的身子环抱于疲乏之躯,他到底是无心顾及她是否能承受,借她体温熨帖自己,这等私心,他不该有的。
琬宁掩嘴咳了几声,眼角不觉浸了些许湿意,微微喘着:“不过霜露之疾,过几日就能好,只是,大公子莫要,”她胸口一时起伏厉害,“莫要再送我走,我这,应不能再是瘟疫吧?”
一缕心酸随即漾在心头,她想起上回的苦楚来,如何在苍苍交叠的恍惚中盼着他能来,一心只想着他来,自己便能够好起来,他在,自己便愿意好好活下去,宵寒袭肘,烟雨凄凄,他却是她甘美的希冀,只要想着他,咬碎牙关也自能撑下来。
眼下绝非当日可比,成去非展开她微蜷的手指,与其深深交错,另一手则不住轻抚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