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石的晶莹果肉,便顺势拿过来,一点点继续剥起来,琬宁见状,起身把那白瓷碗给放到一侧,又搬来胡床:“您坐这里更舒服些。”
“您不必日日都来,”琬宁边说,边把那不时滚落的榴米给拾到碗里去,“我已大安,您每日政事缠身,本就辛劳一整日,再来看我,我过意不去。”
“怎么,这么快就看厌了,”成去非一笑,“人心真是古怪,我不来,你怕是要怨我,我来了,你还是要怨我。”
琬宁咬了咬唇,红脸道:“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说着忙换了话题,“我前几日病着,也无心想他事,现在忽想到当夜大风,听说海水灌了石头城,百姓可还安好?”
言毕只觉自己问的尽是废话,他出去大半夜,回来那个样子,百姓能安好到哪里去?
“阮姑娘果真是不辱家风,”成去非抬眼望她,“先是关怀夫君,再则忧心黎民,按部就班,总归出不了什么差错,你很会说话。”
明明就是他想的多,往她身上牵强附会,琬宁小声辩解道:“我无意说说,大公子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
成去非不由失笑:“我说你什么了,你反倒给我扣罪名,听不出我是在夸你?”
琬宁见他神情渐作放松之态,遂掩了口葫芦轻笑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