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枕边人,更无须说这些,懂了么?”
琬宁一阵心冷,眼前人眸底仍是一汪寒潭,要把自己看透似的,她心下委屈至极,扑闪着泪光:“大公子这是以己度人,我虽不知身世,但也不肯做谄媚小人,方才所言,皆出真心,您要是那么说我,就是毁谤,我断不能认。”
许久不见她这点倔脾气,成去非笑道:“是么?看来怪我以管窥天,以蠡测海,我给小娘子赔不是。”
他说的似真似假,琬宁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,下颚被他捏得泛痛,心中也莫名烦躁起来,不禁问道:“大公子是不是有心事?”
成去非松开她,在脸颊处轻抚几下,随即振袖而起:“你早点歇息吧,这几日不要动笔墨,劳心劳神,对你身子不好。”
他的心事无须任何人懂,造命在天,立命在己,自难能同他人以心交心,成去非推门的刹那,冷风照例灌进来,和暖阁迥异的天地才能叫他时刻清醒,他不由抬首望了望无星无月的天空,这一日,便又西驰而逝。
第139章
散假当日,成去非仍同往常一样, 四更天起身, 盥洗后, 读一个时辰的书,再写几张大字,等天色微醺,用早饭,这边打算着趁今日的空去寻史青, 让赵器备车, 想了片刻,方又作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