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趣,不料中途遇上这事。”
“你管着这块,怎么回事,比我清楚,方才为首的那人可是这一处的包税人?”成去非回想那一幕,心头嫌恶仍没散去。
国朝自先帝年间起,多处行包税制,诸多关津、牛埭、桁渡等处税收所统一由一位乃至数位商人承包,再统一交于府衙。国朝对包税人向来无甚才德之求,只以出钱多寡而定,前人增估求侠,后人加价请代,最终重担仍是落到商民头上,这其中曲折,不难揣测。不过国朝开支浩繁,不管是宫廷花销,还是边防军事,大头无外乎出于两样:田租户调和关津商税。既需仰赖,便也无人细究这内里不妥,任由底下往高里竞价,府库看得见收入即可。
顾曙一时沉默,思量半晌才道:“本也是为能充盈府库而着眼,不想这些人横行无忌,威吓欺诈,如今竟敢随意罗织罪名鱼肉黎民,曙会再重定税制,尽力把其弊弱化。”
“前几日,会稽西陵戍主沈修是不是递了上书?”成去非忽想到一事,见顾曙点头,仔细回想了下,当时自己只是稍稍扫了几眼,此刻脑中终冒出几句来:“吴兴无秋,会稽丰登,商旅往来,倍多常岁气。”不过是希求包下西陵的牛埭税,又妄想连同附近的蒲阳南北津及柳蒲四埭一起“为官摄领”加倍收税,更是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