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穿着衣裳,一面不以为意道:“我本也不知你在怨我,可你方才拒绝我,是假的么?”
中间似懒得给她解释的档口,成去非既察觉出她的异样,便觉无趣至极,她看似乖巧温顺,实则难缠,每日多是些莫名的心思,他没太多功夫来琢磨她,已尽最大耐性。好似任何一人都能寻出理由来怨他,虽然他向来不放心上,但这枕边人,他大可避开的,她自有动人处,也自有得他几分喜爱处,可终抵不过好比方才一幕的扫兴,她在怕他什么,他是男人自然清楚,即便他并无此意,只出于真正的关怀。
倘如此,她到底清楚对自己是何样情感么?
怕她自己也是糊涂。
正如是想,身后环上来一圈雪白的手臂,原是琬宁瑟瑟拥住了他,此举不知耗她多少骨勇,成去非微微蹙眉,轻易掰开那双手,回身按下她双肩:
“夜深了,睡吧。”
琬宁哽咽难忍,一句话说不出,只是摇头,她的样子凄楚到让人心软,成去非束好腰,方重新坐在她身侧,亦不想多说什么,扶住她躺下,替她盖好被子,琬宁心底恸极,不知如何解释自己,唇畔忽渗出血珠子来,原是她已不觉给咬破了。
“你做什么?”成去非瞥见那一抹红,随即低斥道,“这是拿自戕来威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