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英奴并无多少异样,只提步朝御座上走去,而起居舍人则照例从重重纱幔的通道中走出,今日朝会,实在不同寻常,天子素日行径已不似早前荒诞,如今可谓四平八稳,朝会上君臣亦大体称得上融洽,眼下大张旗鼓,自有深意,只是一时半会,众人还捉摸不透。
坐上天子等百官见礼后,面上平静如水:
“朕近两日,噩梦频频,有人欲图不轨,害朕性命,朕虽知梦为假,然心有余悸,今不得已遂命禁军随行升舆上朝,诸卿莫以为怪。”
天子的开场白亦尤为诡谲,众人难以接话,沉默有顷,大司徒虞仲素刚要起身进言,英奴略扫他一眼,先行打断:
“总归是朕德浅薄,上天给朕以警示,国治未臻,民生未遂,朕性耽闲静,常图安逸,是朕一人之罪,遂致梦魇。”
“臣等有罪,不能为君父分忧,徒使君父枉受梦魇。”虞仲素等他说完,很快接言俯首。众人见他如此,便也跟着纷纷附和,一时东堂之上一眼望去,烟压压一片,尽是毕恭毕敬惶惶不安之状,然而,谁知道那垂眉低目的面庞上到底是何等神色呢?
英奴不搭理这一套,仍平心静气自顾道:“诸卿可曾留意方才情形?既是禁军来护驾,谁人该首当其冲?”
坐下众人大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