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怔,他以前倒也喜读《易》,却没有考虑过象卦之外的未形之理。刚要仔细揣摩,就听有人笑道:“北人亦可听玄?”
说的众人跟着哄堂大笑,主薄本不知是在说自己,见目光纷纷朝自己投来,才知竟是在笑自己,虽恨不能当即回一句“尔等亦不过南蛮鴃舌”却还是忍了下来,只莞尔一笑并未多言,不成想忽有人递过一盘东西来,只见那鱼肉切片整齐洁白如玉,齑料则色泽如金,主薄不知这名头为何,只得接过道谢,却听那人笑道:“卿只管埋头苦吃而已。”
主薄面上又是一凛,那人已接着道:“此乃江左名肴,金齑玉鲙,不知北地有何可与之媲美?”
“未若麻饼卷沛县狗肉。”主薄这回终毫不客气道,他本就吃不惯这生鱼片,此刻恨对方无端寻畔滋事,遂利落回击,不料更引来众人嗤笑,或云樊哙屠狗,或云高祖呼鼋,其中一人笑得眼角已有碎泪,却一本正经问这主薄:“敢问鼋为何物?鳖者?古之元鱼?可比金齑玉鲙?”
引得又是好一阵大笑,有说怕是北人连这金齑如何做成都不知晓,又有说岂止如此,恐连金齑的七种配料都凑不齐的,这般肆意打趣,不一而足。说的主薄面上红一阵,青一阵,不曾想好如何反驳,那边有司已过来提醒众人注意大殿风纪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