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于甘凉呢?”
“并州再往北便有阴山阻隔,匈奴人随逐水草,势利在南侵,势失则北遁,阴山正是他们所凭借的依靠,这些人奔走射猎,以杀为务,道德不能怀之,兵戎不能服之。国朝不如守边,守边之道,拣良将而任之,训锐士而御之,广营田而实之,设烽堠而待之,候其虚而乘之,因其衰而取之,所谓资不费而寇自除矣,人不疾而虏自宽矣。”蒋北溟所言,头头是道,恰让成去非想起了唐济禀告的一事,遂道,“你跟守关的将领,是否也有生意往来?”
蒋北溟心底一惊,手心随即沁出丝冷汗,成去非的语气虽平淡,但眼中的迫力却陡然上来,只那么一刹,已足让蒋北溟领略到乌衣巷大公子的张弛之道,他良久方道:“军队不可经商,这是古训,小民罪过。”
成去非看了看他,目光往外投去:“国朝北疆,不说并凉这几处跌宕之地,单单一个幽州,厘税自用,上马治军,下马治民,你是聪明人,常往来南北,不会不知。边疆大吏,如此与民争利,与国争利,你说会是何种结局?”说着又移目到蒋北溟身上,“蒋公子于我,也不算外人,我体谅你的难处,你想做好生意,就得打点好这一众人,而人,都是见利而上的,久而久之,胆子只会越来越肥,手也伸得越来越长,你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