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”
琬宁不语,一任眼泪乱淌,成去非伏上她颈窝处,“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?”一手把她扳过来,双眉不展,果真是又哭了,成去非莫名觉得一烦,他已待她如此,努力偿还,而人心无尽,她到底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?
成去非哄人开怀的话无几,耗了一会儿,等不来她音信,便给她掖好被角,自己离了床榻,拍了拍她肩头:“歇着吧。”
她的手顺势牵住了他一片衣角,意在挽留,已是低喁啜泣道:“大公子同我交好,是为了子嗣么?还只是为了快活?”她抽噎间猝然问出了令她一直转侧不安的心事,毫无先兆的。
末了这一句则令成去非忍不住作色,念她在病中,脑子里又不知在何处游思妄想,遂只道:“你倘是还有一丝知觉,就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。”
琬宁面色不由转白,思想起他每每行事间的失态与放纵,胸口律动不止,第一次联想起些人来,是她以往从未想过的:他的发妻,他的殿下,抑或者他还有其他侍妾,只是她并不知道罢了……如此一想,更觉心酸可怖,无措至极,手底一松,那衣裳便垂落了下去。
到底还需纵着她,成去非忽就笑了,伸出温软的手掌,扶住她双肩,慢慢把她卧下:“你这便是万斛闲愁,无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