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民变可待。”
“这粮食的问题呢?”虞归尘皱眉问道,供应西南边陲将士的粮食,按旧制,运赡黎、嶲州的粮食,从嘉州、眉州起运,经阳山江,到达大度,再由此分发给戍边的将士。时间上,则是在盛夏进行。此路坎坷崎岖,多瘴毒,是故,运送粮食的挑夫们常死于道上。
“此事只能交由石启实地考量,”成去非哼笑,“要我坐台阁里给他想法子么?是他人在西南,他这个人,说不定心里早有筹谋了,不过等我给他首肯。”
虞归尘笑道:“想必是了,否则也不会提日后给你进献西南舆图之事。”
“他人呆西南也好,瘴气熏一熏,更耐得住苦,”成去非顿了顿,方道,“之前会稽郡那边查出的人口土地,虎头蛇尾,石启人一走,虽谈不上人亡政息,也相差无几了。”他后续并未再说,那边李涛走过来,仍是请他签字而已:
“录公,请过目。”李涛乍然换了如此不乏尊敬却又如此老气横秋的称呼,听得环视众人一圈,扬了扬声调笑道:“诸位听听,李大人一声‘录公’将我喊老了几十岁。”李涛略微不自在笑了笑,以往对尚书令大人,台阁诸人于外人前提起,向来称呼“成令君”,年轻的乌衣巷子弟,配如此风雅之名,虽未能留香,但足以让人口齿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