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吴冷西随意吃了,拿棉巾擦拭唇角时,不觉把那罗帕又掏出来端详,这回竟才瞧清那几片绿叶托着的是两朵白花,一时叫不上名目,不过待眼睛再度扫过那两行诗,吴冷西突然僵住,精舍变作桑间濮上,藏污纳垢,时人并非一无所知。
然而这显然不够,吴冷西顷刻间已生成无数种情绪,他原要等郑重一行人的消息,整理齐备,再陈述给成去非,他固然不是会作谗言佞语之人,但眼前并不难懂的诗句中的指向到底为何,却不能不叫他如坐针毡,露骨的字眼,名贵的锦帕,以及那绣在角落中的花卉,皆昭彰于一堂摇曳的烛火之下,吴冷西看得太过清楚,他的心思又太过缜密,于是年轻的廷尉监也只能选择放弃等待,起身往乌衣巷去了。
吴冷西一路都在思想,第一次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忧郁之色。直到成府大门逼近,他才在一阵夜风中清醒过来,而见到成去非的那一刻,他更为清醒了。
“子炽,你动作很快,我本以为,要过两日,才能得你的回音。”成去非不无满意地看着他,吴冷西却默了片刻,成去非扬眉道,“有则言之,无则不言,子炽,你这是要跟我打哑谜?”
吴冷西清了下嗓音:“下官今日本不该来,下官还没见到郑大人,但下官却不得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