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这如今都已入夜,竟把自己召去,是为何故,实难猜想。芳寒问了来人一句, 来人一问三不知, 只是摇首。芳寒叹气,理了理衣裳, 随来人进了橘园, 见成去非端坐在案几前,正望向自己的方向,芳寒不由硬生生打了个冷战,不敢上前,只侍立在门口处,低首见了礼。
“你到我跟前来。”成去非道, 语气虽是寻常, 芳寒却越发觉得害怕, 不能拒绝,便往前挪了几步。
成去非又道:“我让你到我跟前来。”芳寒只得咬牙上前,她不曾离他这般近过,忽觉斗室狭窄异常, 挹郁积心,尽管她的主君此刻只是安坐依旧,芳寒下意识思及殿下,思及琬宁,她不知她们且都以何种心情何样姿态,来面对她们共同的令人情不自禁就要生畏的主君。
“你抬起脸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成去非十分平静,他波澜不兴的面孔,看不出任何征兆,好在芳寒无须煎熬,成去非已把罗帕掷到她怀中:“这罗帕的料子,是内府锦署的东西,是不是?”
锦署是官署,织造以供宫廷之用,成去非说的并不错,芳寒亦认出这是殿下的私物,只因那角上白芷,正是自己所绣,一眼便可识清。成去非已观察到她神情的变化,问道:“这是殿下的东西?”
芳寒垂下眼帘,无声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