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查。”
如此轻敲缓击的一番话,吴冷西先是不解:“师哥说的这两样,倘是上达天听,天子会不以为意?寺院占了良田无数,又有百姓为逃赋役,委身于寺,这少的不是府库的钱粮?不正是天家的忌讳?”
说罢思及后者,一时有些愀然,百姓缘何逃避赋役?寺院又缘何无须缴纳赋税?这一切,依旧源自天家,源自中枢,源自世家,吴冷西只好问道,“师哥的用意,是在于说服今上?”
成去非略一点头,道:“以上两点,不足以为意,是故要从他处着眼,佛事盛隆,其后有天家,有世家,有百姓,不可贸然。”说罢回想起东林寺所见,遂安排道,“京畿这方圆百里内,最出名不过三大寺,永宁寺,开善寺,东林寺,就查这三处,至于以何名目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吴冷西默然有顷,道:“下官知道了。”
“法外之地,不得不治。”成去非冷冷道,又把今日所见“圣水”那一乌乌泱泱的闹剧说与吴冷西听了,“你想法子把这事解决,不能硬来,倘直截了当告诉百姓,是不会信的,需用巧法,”成去非遂一笑,“古有西门豹治河神一事,就看今朝是否有吴冷西堵圣水了。”吴冷西笑道,“大人既给下官指明了路,下官虽不聪慧,不过钝学累功,大约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