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不懂这些。”
英奴冷笑:“阿公你可见过如此嚣张狂妄之人,他不怕得罪神佛,朕可是怕的很。”黄裳含笑点头,笑道:“今上说的是,他这个人,却是狂妄,可他为何要灭佛呢?”英奴一哂:“他说的头头是道,无一条不是为朕着想,越是如此,朕越是不放心,阿公,你说他一旦上了折子,不知这是要惹人神共愤的吗?他所图又为何?”英奴望着叉手站立一旁的黄裳,更像是问自己,黄裳缓缓摇首:“老奴实不知,不过老奴却知道,既然是为今上打算,那也便是为社稷打算,这江山是今上的,黎民也是今上的,神佛固然可敬,但神佛不能替今上治理江山,治理百姓。”
“阿公,朕发现了,”英奴忽盯着黄裳道,“你明里从不臧否成去非,暗地里却是处处护着他,阿公,你也被他收买了吗?”天子的语气近乎玩笑,黄裳一点也不见慌张,叹气道:“是今上自己说的,成去非无一条不是为您着想,今上要老奴如何说呢?总归说什么都是错,今上不要再问老奴了,天子问话,老奴不得不答,日后还请今上什么都不要跟老奴说,老奴什么都不想知道呢。”
倚老卖老,英奴在心里笑骂一句,不再言语,黄裳那几句话不是没有道理,难道成去非说错了么?不,他非但没有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