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起风波,顾大人可能为今日此话负责?”下首的一个御史敛色问道,顾曙道:“诸位皆善未卜先知,某是不能,某只为当下负责,日后之事,无论何事,自然由天子定夺,卿问某,实在是刁难。”他为人素来谦和,无论高门寒庶,皆一样的假以辞色,是故这御史言辞颇为无礼处,顾曙面上并不计较。
话说到这份上,反倒不好叫人上蹿下跳,尤其顾曙言辞间已牵涉天子,英奴顿了一顿,也不评价两人之间的对词,只道:“总归朕德行有亏是为一面,另一面,”他忽放缓了节奏,“朕是否当免斥三公以避灾呢?”
如此耳熟的腔调,百官在稍感迷茫回忆中不多时寻出了蛛丝马迹,凤凰元年,前大将军曾借日食发挥,免斥太尉温济之。两幕何其相像,然事情却难能同日而语。有机巧者,已出列道:“此事皆因台阁佐君不明而致,今上向来虚心纳谏,胸怀如山似海,一分尘土可增山之高,一滴水露可增海之深,今上只需继续广开言路,天灾便可自行消退,今上无须自责,亦无须让三公无辜受累。”
既牵涉到三公,虞仲素自不能再坐住,持笏跪倒缓声道:“臣有失责之处,愿领罚。”成去非在一旁冷眼望了许久,既无天子问话,他是断然不会轻易开口。
中书令张蕴紧跟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