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果真疼儿。”英奴笑道,心底有些疑惑,宫廷一切开支他早下命减半的,今日看此饮食,光是蜜饯,就不下十几种,颇为浪费,却不好说什么,仍同太后说笑。
待英奴刚拈起一块水晶龙凤糕,太后忽道:“皇帝,有一事,哀家本不该问,可哀家想了想,此事牵涉甚广,哀家不能不问,听闻皇帝下旨勘检了寺院?”
那块糕点就此搁在半空片刻,英奴复又递进口中,细嚼慢咽道:“是有此事,不过寻常计赀。”太后抬首看着他,“是成去非的意思,还是皇帝的意思?”
英奴有一瞬的尴尬,却不紧不慢道:“此事经由廷议,母后怎么忽想起问这个。”太后道:“满朝的老臣,大司徒他们都是死人了?一辈子装聋作哑的,就能落着好了?由着一个成去非任意妄为,他是不是还有个幼弟?”英奴一怔,点头称是,太后悠悠道:“不过十几岁的毛孩子,就升迁将军,禁军里要都是十几岁的娃娃当将军,岂不儿戏?皇帝的那些个从兄,堂兄,也该出来历练,几十岁的人,不如一个十几岁的?我朝是无人可用了吗?”太后并无怒意,只是徐徐陈述,手底不碍用饭,英奴不由同皋兰相视一眼,方回话道:
“成去之的升迁,当时不得已为之,至于母后的建议,儿近日恰巧也想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