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其余寺庙一律摧毁;所有废寺铜像、钟磬悉交盐铁使销熔铸钱入库, 铁器交本州铸为农具分发与民。
如是一来, 明眼人皆看出罢佛大势所趋,无可挽回, 御史台偶有上奏,虚张声势几回, 一切奏呈皆如石沉大海, 半分回声未得。众人清楚天子暧昧不清的态度之下, 实为支持,而两宫之一太后却在召见了大司徒后,且又单独召见了成去非。
清晨的朔风卷着寒意,刮过脸面,一阵凉,一阵疼,成去非接到诏旨后,此时已穿戴整齐,恭立在了太后寝宫外。执守的正是内臣黄裳,见成去非来了,向他道:“天寒地冻,请录公来侧殿相候片刻,太后刚醒。”
“无妨,我在此等候即可。”成去非道,黄裳微微颔首,看着他道:“寒风有时,录公自己留意莫要招了风寒。”慧心人专用眼语,两人相视片刻,黄裳默默折身返回殿内。
太后正在梳发,待黄裳身影出现在铜镜之内,笑道:“你这老势利眼,但凡是重臣,都要亲自去迎,哀家倒看你能巴结上他们哪一个。”黄裳赔笑道:“万事逃不过太后法眼,老奴出丑了。”
“罢了,这份殷勤,也是你替天家给他们的,让成去非进来,”太后掩面遮去个呵欠,随即放下衣袖,又道:“等一等,我怎么觉得这个